陳舜臣與殖民地台灣來的神秘人物──白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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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戶海岸繁榮圖浮世繪師長谷川小信(1848-1940)
神戶海岸繁榮圖/長谷川小信(1848-1940)

 

神戶,一個以港口為舞臺的港町城市,上演著無數聚合離散的戲碼。

陳舜臣自傳小說《青雲之軸》中的主角俊仁,即是居住在神戶的台灣籍貿易商之子,形形色色的人物在他家中送往迎來。其中,有一個阿公的朋友、神秘人物出現在小說中,他曾經是小俊仁心中的英雄模範。他沒有名字,只有一個綽號……

這號人物被稱作「白豬」──

膚色白皙,身型肥胖,胖到無法自己繫鞋帶,簡直可說是到了臃腫的地步。再加上高大的身材,就像座小山似的。他擁有一副獅子鼻,鼻孔大到驚人,看起來不像人的鼻孔。兩隻眼睛一上一下,雙下巴像是被壓扁一般歪歪斜斜的。算是一個醜怪之人。

他應該是一個從台灣來的重要人物,總督府的官員會帶著禮物來拜訪他。有一次甚至帶了兩盒高級的新加坡鴉片,他將其中一盒豪爽地送給俊仁的阿公。

神戶1
昔日的神戶

 

白豬經常會「哇、哈、哈……」地大笑著,雖然他全身上下散發著粗魯的氣氛,但這笑聲卻是異常澄澈。只可惜那一次在送鴉片給俊仁的阿公,並誇耀這是政府送來的禮物時,澄澈的大笑聲卻混進了一點鼻音,把原本好聽的笑聲弄濁了。真是個令人遺憾的瑕疵啊!

為什麼會叫「白豬」呢?

「白豬」這綽號是來日本留學的台灣學生取的,台灣話叫做「peh ti」。──白豬是走狗(peh ti tsáu káu)!台灣留學生這麼說。甲午戰爭後,日本佔領台灣時,白豬曾經為日軍帶路,因而得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崇高地位,甚至還被選為貴族院的議員。

俊仁後來深深地反省了自己的「白豬崇拜時代」。

游擊文化2016年4月出版
游擊文化2016年4月出版

 

《青雲之軸》中,白豬是唯一一個沒有名字的角色。陳舜臣說:「俊仁老是想不起來,這位人物究竟叫什麼名字。」可俊仁想不起這個人的名字,陳舜臣也想不起來嗎?這個神秘人物到底是誰?……

神戶港1
今日的神戶(圖像引自維基百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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